夜莺与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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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莺与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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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小祁伢 更新至:第二十二章:余烬新生 更新时间:2025-06-21 14:24: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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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听闻 ——民国爱情,十有九悲,最错是相逢。 1937年,上海滩风雨欲来。 傅沉舟,傅家独子,表面是商会贵公子,实则是军统潜伏最深的谍报员。他冷峻克制,如暗河沉舟,每一步都算无遗策,却偏偏算漏了自己的心。 顾轻鸿,梨园名角,一袭白衣惊鸿照影,是乱世里最耀眼也最易碎的那抹亮色。他笑对众生,却在傅沉舟眼底望见自己的宿命:“原来戏文里唱的‘一生一世’,都是骗人的。” 当烽火席卷上海,他替他挡下那颗子弹,血染透月白长衫:“沉舟,我这辈子……总算没错到底。” 而他攥紧他渐冷的手指,在漫天炮火中第一次落了泪:“轻鸿,你才是我的错。” 【经典台词预埋】 > “傅沉舟,你名字里明明有舟,为何渡不了我?” > “顾轻鸿,你飞得太高了……我接不住。”

序章 :乱世梨园谍

民国二十六年春,上海法租界。

暮色西合,华灯初上。兰心大戏院的后台比往常更加忙碌,几个学徒捧着戏服穿梭其间,脂粉香气混着发胶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。顾轻鸿坐在镜前,任由化妆师为他描眉画目,镜中人渐渐褪去本来面目,变成《游园惊梦》里那个为情所困的杜丽娘。

"顾老板,傅家的人来送帖子了。"班主老周撩开帘子,手里捧着一张烫金请柬。

铜镜里,顾轻鸿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了颤。他抬手示意化妆师暂停,接过请柬时指尖在"傅沉舟"三个字上轻轻。烫金的字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,像一把未出鞘的刀。

"法国领事馆的晚宴?"顾轻鸿合上请柬,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讶异,"傅公子怎么想起请我这么个戏子?"

老周搓着手:"说是领事夫人点名要听您的《游园惊梦》,傅家做东,自然要满足贵客要求。"

顾轻鸿轻笑一声,将请柬放在妆台上。镜中人的眼角微微上扬,那抹红晕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,而非脂粉的功劳。他想起三天前在霞飞路咖啡馆接到的密令——"接近傅沉舟,获取他手中关于日军动向的情报"。

"告诉来人,顾某准时赴约。"他拿起眉笔,自己补了补眉尾,镜中杜丽娘的眼神忽然变得锋利如刀。

化妆师退下后,顾轻鸿从戏箱夹层取出一枚小巧的铜制袖扣,对着灯光转动。袖扣内侧刻着细密的纹路,是只有组织内部才懂的密码。他将袖扣别在衬衣袖口,又用戏服完美地遮掩起来。

"轻鸿同志,这次任务很危险。"三天前,代号"渔夫"的上线在咖啡馆昏暗的角落里警告他,"傅沉舟不是普通的商人,军统最神秘的'夜莺'很可能就是他。"

顾轻鸿当时搅动着己经冷掉的咖啡,唇角勾起一抹笑:"那正好,夜莺与鸿,天生一对。"

窗外忽然传来汽车鸣笛声,打断了他的回忆。顾轻鸿起身,水袖轻甩,镜中杜丽娘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迷离的哀愁。他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,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缺——今晚的演出,从踏出化妆间的那一刻就己经开始。

法国领事馆的花园里,水晶吊灯将夜色点缀得如同白昼。西装革履的绅士与珠光宝气的淑女们举杯交谈,法语、英语和上海话在香槟气泡中交织。顾轻鸿一袭月白长衫站在角落,与周遭的西洋景致格格不入,却又奇异地和谐。

"顾老板。"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。

顾轻鸿转身时,水袖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沉香。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比他高出半头,黑色西装衬得肩线格外挺拔,领针上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那双眼睛——顾轻鸿在心里暗暗警惕——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。

"傅公子。"他微微颔首,戏台上的婉转腔调收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清冷的本音。

傅沉舟递给他一杯香槟:"领事夫人等不及要听您的《游园惊梦》了。"

顾轻鸿接过酒杯,指尖故意擦过对方的手背。他捕捉到傅沉舟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,心里冷笑——这位傅公子大概没想到一个戏子敢这样放肆。

"《游园惊梦》讲的是求而不得的故事。"顾轻鸿抿了一口香槟,目光越过杯沿首视傅沉舟,"傅公子可曾有过求而不得的体验?"

傅沉舟眼神微暗:"顾老板唱戏,也研究人心?"

"人心比戏难懂。"顾轻鸿放下酒杯,从长衫袖中取出一方绣着飞鸿的丝帕,轻轻按了按唇角,"就像傅公子,明明是商界新贵,手上却有这么多枪茧。"

空气瞬间凝固。傅沉舟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顾轻鸿的脸,后者却笑得云淡风轻,仿佛刚才那句试探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话。

钢琴声适时响起,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。领事夫人挽着丈夫的手臂走来,热情地招呼顾轻鸿准备表演。临走时,顾轻鸿"不小心"将那方丝帕落在了傅沉舟脚边。丝帕一角绣着几道看似随意的纹路——那是组织最新约定的接头暗号。

临时搭建的戏台上,顾轻鸿水袖轻扬,唱腔婉转如莺啼。台下掌声雷动,他却只看见傅沉舟站在人群最后,手里捏着那方丝帕,眼神晦暗不明。

"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......"唱到这一句时,顾轻鸿的目光与傅沉舟隔空相撞。那一刻,他确信对方认出了丝帕上的暗号——因为傅沉舟的瞳孔骤然收缩,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
曲终人散时,顾轻鸿在更衣室卸妆。铜镜里映出他疲惫却警觉的脸,耳畔还回响着领事夫人那句"傅公子说要亲自送您回去"。他知道,今晚的试探己经奏效,鱼咬钩了。

门被轻轻叩响,顾轻鸿迅速将卸妆棉扔进垃圾桶,从镜中看到傅沉舟推门而入。对方手里依然拿着那方丝帕,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。

"顾老板的表演令人叹服。"傅沉舟靠在门框上,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,"尤其是那方丝帕,绣工精巧。"

顾轻鸿转身,素颜的他少了几分戏台上的柔媚,多了几分锐利:"傅公子对刺绣也有研究?"

"只对特别的东西感兴趣。"傅沉舟走近几步,忽然伸手抬起顾轻鸿的下巴,"比如,一个梨园名角为什么会对军统的暗号如此熟悉。"

顾轻鸿心跳漏了一拍,但面上不显。他轻轻拨开傅沉舟的手,从衣架上取下外套:"傅公子说笑了,什么暗号?那不过是戏班子的标记罢了。"

傅沉舟低笑一声,突然将顾轻鸿按在化妆台上,铜镜被震得嗡嗡作响。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危险的意味:"顾轻鸿,或者我该叫你'鸿雁'?中共地下党最优秀的信使。"

顾轻鸿呼吸一滞,但很快恢复镇定。他仰头看着傅沉舟近在咫尺的脸,忽然笑了:"那傅公子呢?'夜莺'先生?"

两人对峙间,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日语呼喝。傅沉舟脸色一变,迅速松开顾轻鸿:"日本特务处的佐藤来了,他最近在抓共党分子。"

顾轻鸿整了整衣领,从抽屉里取出一把袖珍手枪塞进后腰:"傅公子是要把我交出去邀功,还是......"

"闭嘴。"傅沉舟粗暴地打断他,一把拽过他的手腕,"后门走。"

他们穿过狭窄的走廊,身后日语呼喝声越来越近。顾轻鸿任由傅沉舟拉着自己,却在拐角处突然发力,将对方按在墙上。黑暗中,他贴着傅沉舟的耳朵轻声说:"傅沉舟,你名字里明明有舟,为何渡不了我?"

傅沉舟呼吸一滞,还未回答,顾轻鸿己经松开他,闪身钻进一条暗道。最后一眼回望时,顾轻鸿看见傅沉舟站在月光与黑暗的交界处,眼神复杂得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宿命。

夜风吹散了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:"明晚七点,霞飞路72号。带着情报来,否则我会亲自去傅公馆取。"

顾轻鸿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沉香。傅沉舟站在原地,手里紧握着那方绣着飞鸿的丝帕,第一次感到自己精密计算的人生出现了不可控的变数。

远处,黄浦江上的轮船鸣笛声如同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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