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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青春屠龙少年会不会在教室梦见痴汉时停？
“……你加不加入我们文学社？……”
“？，我加入尼玛呢！……”
眼前女孩面容清秀，青春稚嫩，就像许多人学生时代那些心动的女孩，一眼看去就是白月光的存在，就像春天里开出的一朵玫瑰花，但你刚想欣赏，却发现她的内在如同猪笼草一般，那种与玫瑰花的反差，让你心中的期待转变为愤怒与失望，让人愤恨，对自己的邀请也不过是恶作剧般施舍。
窗外，夕阳如血，大海风暴卷起的海啸腾空，远处城市霓虹星星点点，东京红井……
感觉自己好像被倒扣一盆热油，一颗心脏突突的跳，脸庞愤怒到甚至有些扭曲，眼神闪烁金色的火焰，亮起了璀璨狰狞的黄金瞳。
“something for nothing！剩下西分之三的命全给你！哪怕跟全世界为敌！我也不要错过她！”
“bingo！哥哥，只有我会陪你与与世界为敌，所有的逆命之臣，都会被我们的利爪，贯穿到地狱的最深处！100%融合……12倍增益！”
随手拍碎眼前女孩，黑色的利爪从手掌中由内向外撕破而出，后背脊椎尖锐的利刺从皮肤下突出，一张巨大的膜翼混合着粘液展开，漆黑鳞片带着血沫刺穿血肉，片片扣合响成一片，黑王的竖瞳点燃融金！
“吼——！”
隔膜震动，王发出怒吼，对逆命之臣的狰狞怒吼！
双翼震动，楼倒房塌，恶魔的身影在烟尘中原地消失。
王从天降，愤怒狰狞！
下一秒，覆盖着黑鳞骨刺的利爪己按上白王胸膛，掌心雷光暴走，两头野兽的嘶鸣压过风雨，狰狞利爪贯穿龙躯，焦糊血肉混着心脏碎片从后背炸开！
满口覆满骨刺的狰狞头颅张开獠牙，狠狠咬住两片巨大龙翼！撕拉——！！！一阵令人头皮炸裂的筋肉断裂声！
龙翼如同破布被硬生生扯离躯体，黑色恶魔骨甲狠狠撞入白龙怀中，向两侧撕裂，露出白森森的断裂骨茬，滚烫内脏混着金色龙血，瀑布般浇下东京塔……
篡权者毙命，黑王身体在剧痛和透支中颤抖，覆盖着黑鳞和污血的手指，笨拙地小心翼翼拂过那苍白干枯的脸庞，冰冷的雨点混合着尚未冷却的龙血，还有肮脏的眼泪，打在那蜷曲干枯的眼睑上，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。
“小怪兽……”
血与火的废墟上，冰冷的暴雨疯狂抽打，脚下是万丈深渊，是破碎的城市，是赫尔佐格坠落发出的轰鸣，但这一切都模糊了，褪色了。
世界崩塌的声音震耳欲聋……
……
叮铃铃…叮铃铃……
铃声响起，急促得好像潮水褪去。
梦境破碎，午休结束。
陈烬在人声稀疏的高三教室里醒来，瞥见班主任姜老师不怀好意般站在教室门口，他不由自主把头向书桌上摞起的那一叠教辅资料挪了一挪，赶紧把桌面那本《龙族Ⅱ：悼亡者之瞳》塞进抽屉。
“陈烬同学！马上到我办公室一趟，今天下午的课不用上了！”班主任对陈烬吼道。
准备上课的数学老师梦老师并没有理会两人，待陈烬走出教室，不屑地瞥了眼陈烬背影，登上讲台，抽出粉笔敲敲黑板。
班主任办公室，窗外是朗朗上课声，班主任坐着，陈烬背着手听她教训。
“还不好好学习！？二诊三诊掉了一百多个名次，再这么下去连个重本都上不了吧？以前你可是至少能上个双一流的，陈烬你怎么想的告诉我好吗？你以后是想上卡塞尔学院还是霍尔沃兹啊？”年轻的班主任姜老师对着陈烬翻白眼，讽刺似的问道。
“哦？老师你也看过《龙族》和《哈利波特》？老实说，我以后的梦想，不是上什么985211，毕业后也不是当什么公务员或者进什么电力烟草，我要当我自己的英雄！”少年眼里闪烁光芒，“或者上个咒术中专也行！”
“噗……”，姜老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，似乎被少年愚不可言的热血呛到。
“666，我算是管不了你了，行行行，你回去吧，去幻想吧！去做梦吧！等着有天大运送你转生异世界吧！”班主任姜老师朝陈烬不耐烦般摇摇手，示意他赶紧滚。
如蒙大赦的少年赶紧换上俏皮的笑容，好似收到发令枪的猎狗，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。
陈烬并非是个忘乎所以的二次元，只是常常被班主任“补课”，长此以往，干脆就装作一个深度二次元精神病好了，班主任总是三两句话听不下去就放他走了，至于成绩下降…
那只是心性问题，某天他望着满是批语的试卷，听到周围都是同学们讨论排名和分数的喧哗，他感觉，高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？
嘻嘻……不再多想，陈烬心里得意，在同学们迎接英雄般的目光下回到梦老师的数学课堂。
感觉十分无聊，陈烬也翻出课本，单手撑着脸颊半趴在课桌上，看着粉笔在梦老魔的手中画出陌生的线条。
“不知道今天姜老魔长裙底下穿的白丝还是黑丝，诶，天天除了上课就是做题，上了大学找个工作，娶妻生子就是人生的尽头了么？这世界到底能不能修仙？就像电影《双瞳》那样，能修鬼仙也行啊，现在这么无聊还卷生卷死的日子TMD啥时候是个头哦”。
陈烬在心里哀叹，但遥远的未来，他也会无限怀念这个平静到乏味的下午。
同桌王铁山还趴在桌上继续婴儿般的睡眠，陈烬一圆珠笔过去就捅醒了他。
“胖子，还睡呢，梦老魔来了都不晓得，等下叫你起来解题你就知道什么叫暴力调教了“。
王铁山比同龄人矮了半个头，还胖胖的，一身黝黑的皮肤，和陈烬是同读一所村小的童年玩伴，随着父母工作调动，两人进城读书，竟然又有缘同读一所高中一个班级。
陈烬觉得王胖子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，有时候上课上到一半这家伙就首接起身跑了，报告都不打，把老师同学弄得一脸懵逼，这哥们还跟个没事人似的。
两眼皮打了一圈罗圈架，王铁山的卡姿兰大眼睛才愿意睁开看看这浑浊的世界。
“哎呦呦，陈烬你少跟我装什么三好学生，看你龟儿也是一圈黑眼圈，估计昨晚也是熬夜看片了，刚班主任找你干嘛去了？”王铁山慢吞吞在杂乱的课桌抽屉翻了一阵，还抖落出来一包天子，搞得陈烬一阵无语。
“刚找我谈话，问我要不要去上卡塞尔学院。”陈烬玩笑似回应王铁山，心里不以为然，但在未来，少年随意的话语似乎一语成谶。
“煞笔，你要是能上卡塞尔…”王铁山上下打两下陈烬，不得不承认，陈烬倒是挺帅的，一身颓废气，倒挺像个衰小孩，“那我估计就是凯撒了哈哈，但这也没现成的师姐带你啊”。
发觉梦老魔白了一眼两人一眼，王铁山才不急不忙打开数学习题册。
陈烬不再继续跟死党废话，只是回味着梦老魔翻白眼的样子，想着今晚致敬哪位老师。
……
“同学们要重点理解洛必达法则的几个推论，上下求导做极限要求上下函数有界……”
高三的教室总是装着一群又一群精力最充沛又最疲惫的人，聚散着一些似耗尽又似奔腾的青春，空气中都好像弥漫着跳脱又压抑的味道。
一节课时间过半，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，模糊不清，渐渐声音也好像消失在很远的地方，她本人眼神呆滞起来，粉笔在黑板上歪歪扭扭乱画，慢慢地停止了肢体动作，宛若被痴汉按了时停按钮。
“操！真的假的？真要转生异世界了？”
陈烬兴奋地把笔摔在桌上，痴汉似的揉了揉头发，苍蝇似的搓搓手，声音在教室显得突兀，但没人应声。
大部分同学都蔫蔫地趴在桌上，保持着刚才听课的动作，眼神空洞。
没来由地，好像一阵凭空出现的灰雾在陈烬周身空间出现，逐渐扩散向教室，没多久就连走廊外也涌进了灰雾。
教室白炽灯光线勉强映照出一点蒙蒙的光亮，如果抓起地板上沉积的浅浅一层灰雾，会发现那不是普通的雾，更像是带着枯寂气息的灰烬，空气中都漂浮着微小的灰色冰晶，像一场肮脏的雪。
陈烬东张西望，急迫地寻找接引自己的仙人，或者类似诺诺、赵空城、药老、貂爷、玉小刚、唐三、魂天帝，无论谁都行啊……只要勾勾手指，他马上跟她（他它祂）走！
环视一周，连根毛都没有，只有一堆凝固般的死人。
每一次呼吸，都带着那股微凉的陈腐怪味，这味道好像陈烬回到乡下那间好几年不见天日老家的味道。
“这灰雾什么玩意啊我服了，灵气复苏还是外神入侵啊，我一句前方华夏神明禁行你不炸了么？”，陈烬有点紧张，尽量大声说话缓解焦虑，未知的总是最可怕的，此时他耳边、心中、丹田也没有戒指老爷爷神识传音啊。
陈烬只能翻翻抽屉，除了刚才藏进去的那本《龙族Ⅱ：悼亡者之瞳》就是杂乱的试卷和练习册了，他失望地起身，想着要不要去其他洞天福地例如厕所、校医室或者女生宿舍之类的地方找找机缘。
要不然，这岂不是得幻想症了？！
环视一圈，同学还是双目无神，凝视着黑板或者桌上的习题册，仿佛时间按下了暂停键，梦老魔跟雕塑一样站在黑板前，手里握着粉笔，嘴里好像还在讲解着洛必达公式。
陈烬拍拍脸，感觉不太真切，随机猛的一扇，“我靠好疼，包不是幻术啊！就算是幻术那肯定也是无限月读类的高级幻术，那哥们不是能跟宇智波鼬学忍术了么？！”，陈烬心里确定不是幻觉，得意忘形般的天马行空幻想起来。
刚微微转身想走出座位，陈烬就觉得自己右手衣袖被扯了一下，心里想着“来了！大能来了！”随即咻地转过头。
居然看见王铁山鬼鬼祟祟做噤声的手势，伸手拉自己坐下！
“不是，王铁山，难道你？！”陈烬丝毫不掩饰故作鄙夷的声音。
“不是看不起你山哥？青春猪头少年都能梦见兔女郎学姐，哥们上数学课幻想幻想怎么了？观察你好久了，真以为你是男主啊？！跟个TM煞笔似的。”王铁山肆意嘲笑，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“幻想？那你能不能看见这种灰色的雾气？”
陈烬觉得不对劲，真的是幻觉？
不可能啊！难道两个同时出现幻觉的人能看见一样的幻象吗？空气中弥漫的雾气和诡异的同学，难道王铁山看见的和自己一样？
“哎小烬子，你能看见的我也能看见，以后少在我面前装什么学霸，没发现最重要的是什么么？”
王铁山得意地指指黑板上方。
“什么东西，黑板上面不是国徽国旗吗？好像没有变化啊，不要再东拉西扯了，咱们长寿中学8000人的修仙机缘是在我一个人身上扛着！”。
“煞笔，看见挂着的那个钟了么”，王铁山没理会陈烬发癫。
“嗯那又怎么了？没什么不一样啊”。
“真够迟钝的啊陈烬，你没发现分秒指针都没动么，你不是经常跟我吹牛逼看片从来不跳剧情吗？”王铁山得意地翘了翘二郎腿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我们现在在时停空间，我们就是空间里唯二能动的两个痴汉，你信我不？”
